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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永年|野菜飘香味绵长

来源: 保定晚报  作者:汪永年
2022-05-07 11: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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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返璞归真、崇尚自然的今天,新鲜、无污染的野菜受到了大众的青睐,成为食品消费的新时尚。常言说得好:莴苣菜里三两粮,马齿苋养胃润大肠。扫帚苗清心又败火,老鸹筋滋阴又壮阳。我国野菜种类繁多,其中常吃的就有100余种。生长在山区的野菜,由于自然生长未经人工栽培,没有农药污染,成为人们餐桌上的佳肴。

  每年春天,几场潇潇春雨过后,野菜纷纷萌芽吐翠。一天,我持铲、携袋、骑车前往市郊寻觅野菜,不到两个小时,荠菜、苦菜、刺菜……足足剜了满满一袋子。回到家里洗净晾干,掺面蒸熟,拌上佐料,吃起来味道鲜美,全没有了童年时野菜的苦、涩之感觉。

  细细品味,记忆的屏幕上叠映出一幅幅挥之不去的画面。

  20世纪60年代,正是三年困难时期,粮食常常不够吃,野菜便成了最好的替代品。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我便与弟弟妹妹们挎上小篮,提着小铲,到田野里,到地头路边寻觅荠菜、面条棵、扫帚苗。挖够了一篮,时近晌午时便呼朋唤友回家等母亲洗了,择净,拌上粗粮蒸着吃,或撒上点油盐凉拌,我们弟妹几个都狼吞虎咽吃个精光。

  母亲还将荠菜洗净剁碎,放上葱花、姜末、食盐、香油调成馅,给我们包饺子、烙馅饼、做菜馍,样样可口,味美而清香。周作人先生在《故乡的野菜》中说:“荠菜是浙东人春天常吃的野菜,乡间不必说,就是城里只要有后院的人家都可随时采食,妇女小儿各拿一只剪刀一只‘苗篮’,蹲在地上搜寻,是一种有趣味的游戏的工作”。

  随着时光的推移,不光地里的荠菜、扫帚苗、马齿苋等拌上佐料让人齿颊留香,还有紫红的香椿、青青的榆钱勾起人们的食欲,令人胃口大开。

  我喜欢榆钱,童年时它就是我们的爱物。几个小伙伴窜上树,把嫩嫩的榆钱从枝头捋下,塞进嘴里,甜丝丝美滋滋,满口都是清香。可以捋上一篮,洗净了,掺上面上笼屉蒸,熟后放些蒜、香油,吃起来别具风味。小的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苦难,所以对大人交给的挖野菜的差事总是乐此不疲。在饥荒年月里,榆钱、榆叶、榆树皮皆成了果腹的食物,不知救活了多少性命。

  如今生活富裕了,那些曾与人们相依为命的野菜竟金贵起来,在大小饭店里成了人们争相食用的美味佳肴。生活困难时离不了它,生活富裕时它又出现了,它能够流行于不同时代,意义却是大不相同。

关键词:文苑,野菜责任编辑:马书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