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开口的时候
豆荚的脸被一肚子话憋得发青
而蟋蟀的歌声,这里一畦
那里一垄,长势正好
一颗寸草心,无论扎根在哪寸土里
都虔诚地怀抱一滴露水
早晨有了雾气
炊烟揉开惺忪的眼睛
村口,雾气中走动的那个潮湿的身影
神秘,朦胧
麻雀叫醒了新的一天
最先被叫醒的,是母亲的炊烟
是窗户和屋檐
父亲将庭院打扫得干干净净
此时,干净的,还有一个人的内心
微风洗过的晨光湿润、透明
我感觉自己是全新的,竟无法说出新的希望
潦草的旧时光,用来铭记,也用来遗忘
胸膛,正是日出的地方
牵牛花的曲子有红的、粉的、紫的
它们沿着一条小路吹奏
一滴露水轻轻滴落,亲吻大地
仿佛纯粹的幸福,有着小小的颤栗
我的热爱我不说
光线般细小的疼和忧伤我不说
耗尽一生来抒情和赞美
恍若隔世的淡淡乡愁,我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