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一件绿风衣
季节，便软下心肠
一滴晶莹的感触
顺着玻璃流淌下来
打湿我紧闭的窗口
这样的情景
我已无力阻止北太行
交出时间的密码
那株老杏树花蕾凸起
谁还能安抚体内的旧疾
两年前的此时
我匆匆埋下父亲的影子
刚念及此
一场雪飘落而至
搬来一幕倒叙
两只呢喃的燕子
关上栅栏。这古老的四月
便是家乡的小院
以及几间墙皮斑驳的土屋
若隔离在千里之外
定想摸摸回音深处的往事
窗前开着的桃花
最先露出奶奶的吆喝声
风的手，有偷摘的旧毛病
靠在墙角的歪脖枣树
木讷些，它晚发的芽子
如爷爷含着旱烟味的咳嗽
短促而又隐秘
其实更为隐秘的
是站在晒条上的两只燕子
声声呢喃，锁进抽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