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到炊烟这个词
都仿佛看到,在被熏黑的厨房
母亲正往灶膛里添加柴禾
身体前倾,保持着
对生活的一贯姿势
那些柴禾在母亲的手里
复活。它们的灵魂
顺着烟囱爬到了村庄的上空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号
把在地里劳作的父亲
和我们兄弟三人,聚拢到饭桌
那时的日子很苦
因为有母亲的照料,却很踏实
每个人的心中
有温饱之上的喜悦
唐河
诗友发来几张照片
是唐河岸边快要成熟的水稻
带着耀眼的金色光芒
然而,吸引我的
却是那条唐河
看上去水流缓慢
似乎沉默着。就像我的母亲
在我成年之后
因为我的远离而变得
越来越寡言,和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