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残疾有时重,有时轻
轻时像一缕炊烟
在生活的频道里飘忽不定
重时像一块带着厚痂的伤痕
覆盖在骨头架子上
春天风大,我用内衣把伤痕裹了又裹
秋天风小,我便掀下那层痂子
装在口袋里
让别人误以为我从命运里走来
一定私藏了许多金子
内伤
一到春天,我身体的某个部位
就开始隐隐作痛
看似不红不肿的地方
每天晚上
像针扎一样直达骨头深处
我知道这是前些年留下的顽疾
无论如何吃药打针
都不起效果
那一块地方不大不小
正好贴下母亲一张五寸的遗照
(外一首)(康书乐)